妊娠合并阑尾炎治疗专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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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4/29 18:53:00

医院,跟上次一样,还是分泌性中耳炎。医生说要做鼓膜置管,费用大概在一万五左右,要住院一周。做穿刺就比较便宜了,几百块,但是据说是就是当下把积液抽出来了,之后可能还是会有。我现在没有钱。我是从前几天才开始赚钱,目前做了三千多的单,但提成只有一千二。我没有钱做鼓膜置管。而且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做。

按说中耳炎中耳积液是很常见的疾病,难道那么多人都要花那么多钱,承受那么多痛苦去治疗么?是不是本来有这种疾病的人就应该承受这种疾病带来的痛苦,用现代科技解决它的结果是,它未来会进化为一种更难被治愈的疾病呢?我其实不是很在乎变成聋子。既然我不在乎变成聋子,那我又为什么要花钱去治疗它呢?

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失败。三十岁了,而立之年,身无分文。没有钱治病。

医院回来时,突然很想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从这里离开。我不想依靠XXX。我不想用他的钱来治疗我的病。如果没有我,他可以用这一万五千块买很多他想要而舍不得买的东西,而我总归有办法的。如果我没那么难受,那么我可以忍受,如果我有那么难受,我就可以想办法搞到钱。我必须事先在自己头脑里演练一遍,我当下从这里搬走之后可能出现的情况。

我首先要找个地方住,我可能会找总在小区马路对面晃悠的一群二房东,我会问他们要一间最便宜的房子,假如是XXX元,我会搬进去,这种房子有很多都是押一付一的,我会先用X呗借XX块钱。然后我会住下,我那时根本没可能去思考要不要做手术的问题,因为我的第一要务是生存。

我会继续吃那些消炎药,我上次买了很多。如果将来吃光了,我就继续买。然后我会昼夜不休地接单,干活,攒钱去看病或者自生自灭。我希望没有人能找到我,不管我是死了还是活着,我希望我永远销声匿迹。

医院我都会很痛苦。

其实还有一种解决办法,就是回到老家,医院,医院去,那里的报销比例会高一点,我可以在老家做置管。——可是一想到上次那个女医生,在没问清楚任何情况的前提下直接给我开了钼靶而不是B超来看我的乳腺纤维瘤,我就觉得这不科学的程度,应该比自生自灭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对什么都失去了信任。医院失去了信任。我对医生失去了信任。

如果我知道交了钱这一切就会变好,那么没问题,可是一想医院做的大汗腺切除手术,我就没办法相信他们。他们弄得我腋窝上布满纵横的疤痕,可是我的狐臭并没有因此好转多少,别人还是能闻到。只是之后我就没办法再穿无袖的衣裳了,我也没办法再剔除腋毛,因为可能会割到肉。

没有一个医生告诉我,狐臭不是一种疾病,每个外国人几乎每个外国人都有狐臭,没有一个医生告诉我,我可以不做手术,因为它根本没有必要。没有一个医生告诉我,我不必承受这些痛苦。我打了麻药,在手术台上,听见我的肉被割开,我有时还会感到剧痛,我大叫,我尖叫,可是没有人告诉我,我原本可以不承受这些。

我不信任他们。医院。我不信任医生。我不信任亲人。

可我没有能力查证这世界上所有的病例与卷宗,我没办法了解在最发达的国家,得了中耳炎有中耳积液的人们都是如何处置的,我没办法知道他们是不是每个人都做了鼓膜置管,我没办法知道,如果不感到痛苦,只是不适而已,我应不应该付出痛苦的代价来解决这种不适。

我不知道如果做了置管会有什么副作用,我不知道它会在解决我一时不适的同时给我带来多长久的痛苦。我不知道我被割开的耳膜会不会再长好,我在微博上看到有人说,自己那个洞洞一直没再长起来,所以不能够游泳,洗澡时也要特别注意,耳朵一点也不能进水。

最可恨的是,我看到一个医生在抱怨自己的病人,他说手术都有风险,说他又没有求着病人做手术,不过是置管歪了一点导致耳朵受了损伤而已,手术都有风险的嘛。我想对他说我X你X,你应该去X。

我很厌恶这样的世界,但是我拿它毫无办法。我甚至没有办法甩出一大堆钞票来要求得到最好的治疗,来买他们的专业,我只能挑选我户医院,才能得到最高的报销比例,然而我甚至不知医院,医院有没有能做鼓膜置管的医生。

如果我年轻时知道存钱就好了。我实在不该让自己身无分文。

我认真想过了,我不会去做手术的,就算我的中耳积液越来越严重,哪怕最终导致我变成聋子,医院做手术。毕竟我的右边耳朵还管用,它一点事儿都没有,少一只耳朵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影响。医院,我厌恶医生,我厌恶他们。

我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我不想用XXX的钱来治病。我今天还问他,如果我得了鼻咽癌怎么办?他说治呗。可是凭什么呢?我们本来就已经XX了,只是一些手续还没有办,凭什么我生病了就要用他的钱来治病?他可以用这笔钱买一台苹果电脑。他根本没有必要承担我。

我的问题太多了。我还有乳腺纤维瘤。之前就问过,做这个手术也要几千块。他根本没有必要承担我。如果没有他,我的问题我自己还是能够解决。所以不可能有了他我就要吸他的血。我能够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我可以不依靠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我必须逃走。

我必须一个人,用自己的方式活着。我总归可以活下去的。人总归可以活下去的。我有办法活下去的。我现在就应该离开。我在这里的每一秒,都是在利用他的善良。他本来可以过上比这好得多的生活,我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得放过他。

我以前也生过病,也有一次几乎要动手术了,而且每次都是一个人。我完全能够处理。甚至连亲人转来的钱也可以不要,有时候需要输液,然后慢慢就扛过去了。我从来没有住过院,也只做过一次切除大汗腺的手术。我不喜欢花别人的钱,要别人决定我的活法。医院里本来有微创的,我妈选了全切,只因为这样价格比较便宜,然而她还要拿出“这样切得比较干净”的接口。

这根本就不是病。这根本就是我妈错误的选择带来的。如果她不和有狐臭的我爸生下我,就不会有这个有狐臭的我,她厌恶我,她常常说我臭,她怎么好意思?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根本就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是我承受痛苦,承受谋害者对受害者的指责?医院了,医院了。医院。我只想永远都一个人待着。

我想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我不会把自己饿死的,我会学着种蔬菜,驯化野生动物,我会想办法让自己活下去——但如果我生了病,并且快死了,那么我就等着死。我不想和任何人产生任何关联。我想躲起来。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我一个人也可以活下去。

如果我妈没有我,她就可以,或许,按照她的说法,找一个相爱的人,嫁人,只是没办法,因为已经有我了,就没办法把我丢弃掉不管。可是XXX对我没有责任,他可以没有我的,我也不再是那个软弱到没办法独自活下去的孩童。我为什么要继续做他的累赘呢?我不能再利用他的善良和放心不下,继续躲在这里了。我必须一个人待着。

如果我一直在这里,手续是不会办好的,我会继续不断地拖累他,在每一个感到疲惫、生病或感到虚弱的瞬间,回到那种依赖他的状态,然后他就会接住我的依赖,因为他没办法拒绝一个那么可怜的人。我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了。

他一定觉得,如果没有他,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其他人真的在乎我,那么我一定过得非常非常惨,他的良心会过不去的。——我想对他说,不是这样的,爱不是这样的。爱是彼此欣赏,不是可怜,不是责任,不是内疚。

我的左耳今天堵得尤其严重,有时候我感觉它要将我的鼓膜撑得爆裂开来。我没有感觉到痛,我只是觉得麻木。这种麻木是一种很轻的,我完全可以承受的痛苦,它比起肾结晶积水和阑尾炎和割大汗腺要轻得多。这种程度的痛苦,没有必要医治。

我会好起来的。我会好起来的。

或许我还会变得有钱。

那时候我会给很多人钱,我会给XX很多钱,给XXX很多钱,给XX很多钱,给XXX好多钱。我想给大家很多钱,可是我一点钱也没有。我好可怜啊。

我必须想办法努力赚钱,等我有钱了再靠近他们,现在我必须躲开,我不能一直赖在这里不走。我不能继续消耗他们了。我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活下去。

我今天听到做置管要一万多以后,想到了XX和XX,想到了可以问他们借钱,可是想到XX那可怜相,想到XX那对钱紧张的样子,我就觉得还是算了。

如果我有十万块,我今天一定愿意花一万块去看病,可是我没有,所以我不去。就这么简单。

吕摸鱼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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