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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6/5 12:56:00

中国传统医学的外科学,特别是外科手术,历来被视为最落后,很少有人对其发展史进行论述者。本文试就中国古代外科手术的发展与衰落作一探讨。

(一)中国古代外科手术所具备的发展条件

外科手术能否进步和持续发展,无论古代还是现代,都需要许多学科的发展作其基础和条件。譬如解剖、麻醉、止血、消*和手术治疗适应症之确定等。在人体解剖学方面,中国医学家在公元前五世纪及以后都曾对人体进行过系统的解剖。如内脏之部位、大小、形状、容量等,其中许多论述是很精确的。现代著名解剖学家侯宝璋教授,曾将中国古代解剖与现代解剖学作了比较研究。认为:“中国古代所解剖者确为人体而非畜体也;以新莽时(公元9-12年)之度量衡制,古代与现代脏腑轻重、大小之确数为最接近;王莽(公元前45-23年)使太医、尚方解剖人体内脏等可称为最精彩之一幕,其研究之动机,又在求医学之实用,其求知与创作之精神,比之古今任何科学家,亦无多证。”(1)如此精确的人体解剖知识给古代施行外科手术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在确定手术适应症方面:要求有很高明的诊断和鉴别诊断能力,而且必须对是否必须手术治疗作出可靠的判断。中国外科学鼻祖华佗指出:“病若在肠中”,“病结积在内”,而“针药所不及者”是十分恰当的。为手术适应症和疾病部位、性质之确定提出了确切的依据。以阑尾炎为例:汉张仲景关于阑尾周围脓肿的论述:“痛在少腹下……”,晋皇甫谧《甲乙经》:“天枢隐隐痛者”,明张景岳:“肠痈生于小肚角,微肿而小腹隐隐痛不止者是。”明陈远公:“凡腹痛足不能伸者俱肠痈也。”正是在这些认识的基础上,张朝魁等于18世纪中叶,曾做了阑尾切除手术:“病在大小肠间,剖其腹二寸许,伸指入腹理之,数日愈。”“切开腹壁,有形若蜈蚣昂头出,急以刀钳去之,以药线缝其口,病若失。”使手术在确切的定位定性知识指导下顺利完成。

在麻醉术方面:中国古代麻醉术的进步与外科手术是密切相关的。如公元前五世纪扁鹊的手术麻醉是“饮*酒,迷死三日。”后汉华佗的手术麻醉是:“酒服麻沸散,须臾,如醉死,无所觉。”如此理想之麻醉术历代均有记述,而且还发展了局部麻醉、针刺麻醉等,使外科手术得以在无痛的条件下顺利进行。

在止血术和休克防治方面:公元3世纪,葛洪已创用“可烧纺轮铁以灼此脉令焦”的止血术。孙思邈(-)改用铁钉,严用和“以烧铁器令赤七八烙之以止血()”,申斗垣进行肿瘤摘除术;“血瘤子大如茄子”,“以利刀割去,以银匙烧赤一烙即不流血。”(2)除烧烙止血外,历代亦有“伤处以帛子扎之血止”,“筋断血飞不住,治宜圣金刀散掺伤处,纸盖绢扎血即止”等。公元七世纪,巢元方还记述了大网膜血管结扎以止血的技术。关于创伤和手术休克之防治,《内经》已论述了针刺“易脱于气,易损于血”,脱于气即休克。公元年,危亦林明确指出:“手术或手术整复骨折,或脱臼时,或箭镞入骨不出,以铁钳曳出,或用凿凿开取出,若人昏沉(休克),即予盐汤与服立醒。”(3)抢救休克在中国医学中还有着许多科学记述,为手术提供了较好的保证。

在消*技术方面:首先是手术器械之消*,五世纪的外科专著《刘涓子*遗方》,已强调手术刀要烧红后方可使用。17世纪,傅允科更强调了眼科手术器械的消*:“煮针一法,《素问》原无,今世用之,欲温而泽也,是法有益无害,故从之。”(4)此外,还有蒸、晒及酒洗、药物涂擦浸泡等法,有些虽不尽知消*之利,但不自觉获得消*、灭菌的效果,对外科手术的成功亦甚有利。

(二)中国古代外科手术成就

中国古代外科手术,正因为有了上述条件,在腹部外科、整形外科等方面,曾取得了杰出的成就。

(1)腹部外科手术:《三国志·华佗传》:“若病结积在内,针药所不能及,当须刳割者,便饮其麻沸散,须臾便如醉死,无所知,因破取。若病在肠中,便断肠煎洗,缝腹膏摩,四五日差,不痛,人亦不自寐,一月之间,即平复矣。”(5)陈寿一一叙述了华氏高明的外科手术后还强调:“佗之绝技,凡此类也。”陈寿(-)撰写《三国志)时,距华佗被曹操杀害仅半个世纪,范晔(-)撰《后汉书·华佗传》虽然晚出,但均据原始资料所成,强调了“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抽割积聚”等(6),参阅二书,足以证明华佗(-)曾作过腹腔瘤肿摘除术、肠部分切除吻合术、脾腐切除术、死胎剔除术等。《诸病源候论》()是一部医学理论著作,并不论述治疗,更非外科专书,然而一位皇家太医博士巢元方,在该书中却详述了肠吻合手术:“夫金疮肠断者,视病深浅,各有死生。肠一头见者,不可连也。……肠两头见者,可速续之。先以针缕如法,连接断肠,便取鸡血,涂其际,勿令气泄,即推内之。”按其所述之手术步骤和方法,已明确强调了吻合断肠之缝合方法,如“8”字缝合,或连续缝合的要求,如分层次、别上下、距离、松紧等等。术后护理要求:“当作研米粥饮之,二十余日稍作强糜食之,百日后乃可进食耳。”并告诫说“饱食者,令人肠决漏。”

大网膜结扎切除术:对腹部外伤造成大网膜破损坏死,巢元方论述的切除术:“若肠腹(月+册)(大网膜)从疮出,但视病取之,各有吉凶。……(月+册)下不留,安定不烦,喘息如故,但疮痛者,当以生丝缕系,绝其血脉,当令一宿,乃可截之,勿闭其口,膏稍导之。”(7)从这段文字,虽然未详“当令一宿,乃可截之”的意义,但首先结扎大网膜损伤坏死部位的营养血管,经一宿观察其结扎后大网膜坏死的区域以确定切除的范围,则是十分明显的。因此,借以制定切除手术方案是中国外科学在公元七世纪初已高度发达的一个重要标志。其留置引流也甚合理。

(2)整形外科手术:在古代,中国外科学之整形手术也很有成就。如鼻成型术、耳再植术、断趾再植术和由此需要发展的骨移植手术等,均有一定之发展。然最为突出的,则是唇裂修补手术的高度发展。《晋书·魏咏之传》:“魏咏之,生而兔缺,年十八,闻荆州刺史殷仲堪(按:卒于公元年)帐下有名医能疗之,……仲堪与语,嘉其盛意,召医视之。医曰:‘可割而补之,但须百日进粥,不得笑语。’咏之曰:‘半生不语,而有半生,亦当疗之,况百日邪?’仲堪于是处之别屋,令医善疗之。咏之遂闭口不语,唯食薄粥,其厉志如此。及差,仲堪厚资遣之。”(8)上文虽不详此术的具体方法和步骤,然则公元4世纪中叶,中国外科学家确曾成功地进行了唇裂修补术。九世纪,有方干中进士,但因唇裂而落榜,年老时才遇医修补,人称之为补唇先生。据载,这位外科手术专家积累了十余例手术成功经验。医学文献记载唇裂修补术者以《小儿卫生总微论方》()为早,但只记有“儿生下缺唇,亦能弥缝,然不能掩其痕”。15世纪,中国外科学家洪涛,曾为成化皇帝第九子进行了唇裂修补手术。据载曾达到“如天成”的最佳水平,由此得“国医”称号。又一外科世家吉人桀,以唇裂修补术著称,擅技50年,其经验的丰富可想而知。文献记载其“七日补其缺,平复无痕”。但均缺乏具体方法、步骤的记述。

王肯堂(-)乃我国外科手术史上较详记述唇裂修补手术具体步骤、方法最早的医学家。他强调:“如缺唇,先以小气针作三截针之,用绢线一条,两头搓猪毛,以唾蘸湿,抹封口药于线上,将药线三截穿定,却以麻药抹缺处,以剪刀口抹封口药,薄剪去些皮,以线即缝就。以鸡子油搽患处,以金毛狗脊毛薄铺于上,却以封口药末掞于上,每日用药水轻洗,去搽油换药,每日只换一次,待八日剪去线,搽药。”(9)公元年,外科专家顾世澄也作了较详细的记录:“先将麻药涂缺唇上,后以小锋刀刺唇缺外皮,以磁碟贮流出之血调前药,即以绣花针穿丝钉住两边缺皮,然后擦上血调之药,三、五日内不可哭泣及大笑,又怕冒风打嚏,每日只吃稀粥,俟肌生肉满,去其丝,即合成一唇矣,”(10)不难看出,中国外科学家在唇裂修补术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其水平和疗效之高令人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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